坐月子     一     女兒從大年三十開始,一直在高鐵站值班。她的工作職責是給上下車的旅客測量體溫,屬于防疫最前沿的工作。春節期間,每天看新聞,看病毒感染的途徑和方式,再想想女兒工作的危險程度,心里就發慌,干什么都沒有精神。母親看我整天心神不寧的樣子,就讓我回佛坪看看。給女兒打電話,女兒卻讓我安安寧寧呆在洋縣老家,那里都不要去。到了正月初八,實在受不了了,我就開車回佛坪。回來后,當然是被女兒恨恨地批評一頓。“這么緊張的形勢,你不在家里陪我爺爺奶奶,跑上來干什么,難道學校讓你回來上班,難道你上來有什么比現在防控病毒擴散更重要的事情。”   “我不就是想上來看看你們嗎。”   “我們又不是小孩,你上來看啥。你看你,上來啥事都沒有,走大河壩要麻煩那些檢查人員,要讓學校給你開證明,你嫌人不嫌人。而且你看,你在洋縣不知道和那些人接觸過,你萬一把病毒帶回來了怎么辦。”   “我在家自己隔離還不行嗎。”   “你當然要在家隔離,你不隔離還想怎樣,最少14天不能出門。”   過年的時候,女兒每天打電話,只問一件事,她爺爺奶奶出門了吧,然后就是叮嚀我一定要把她爺爺奶奶看住,不要走親戚,不要串門。我自認為自己對當前的疫情一直深度關注著,知道女兒說的有道理,而且一直在按她說的在做著。整個春節,我一直和父母呆在農村家里,四門不出。親戚要來,都提前打了電話,不讓來,就連弟弟妹妹要回去看父母,都沒有讓他們回去。我這急著回來,不就是擔心她的安全嗎。她這是怎么了,哎,不說了,不出門就不出門,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。       二     早晨六點按時醒來,躺在被窩里看了一會新聞,想著不能出門,就又睡著了,再醒來的時候,已經八點了。洗臉的時候,妻子說,你又不出門,起來這么早干什么,不行你再去睡一會。   起床,是因為睡的多了,感覺身體不舒服。當然不能再睡了。   洗完臉,穿戴整齊,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出門,穿戴整齊根本沒有任何意義。我從廚房走到客廳,再從客廳走到廚房,如此反復幾次后,發現肚子餓了。我問有什么吃的。妻子說,昨天有剩菜,如果肚子餓,就自己下面條吃。   吃完飯就坐在沙發上刷新聞,新聞里全是關于病毒的消息。   為了防止病毒擴散,全國人民都把自己關在家里,阻斷病毒傳播的途經,想讓病毒自生自滅,消失于無形之中。   朋友發來信息,問我在那里。   我說正在居家隔離。   坐月子。   我說,就是坐月子。   我站在窗前,過去車來車往的馬路上沒有車,也沒有行人,這世界安靜如斯,就像是睡著了一般,就如開天辟地之前的原初狀態。   窗前是自行車棚,車棚上來了一只小鳥,它盯著我看。我們之間隔著玻璃,不知道它能看見我吧。也許,它沒有看我,它就是在看玻璃,看白色玻璃上的反光。終于,小鳥叫了。來了另一只小鳥,兩只小鳥開始在車棚頂上歡叫,這是那段時間我聽到的唯一的聲音。   妻子說,實在無聊,可以寫字呀,你不是愛寫字嗎,這機會多好。   筆墨紙硯都是齊備的,只是平時靜不心下來,自是亂寫一氣,筆墨紙費了不少,水平卻不見提高。   一幅六尺對開的小行書,從早晨寫到下午,終于寫好了。用膠帶帖在墻上,看了半天,覺得和過去寫的沒有多大區別。這我知道,我寫字的毛病,就像是病毒,已經滲透進了寫字的每個環節,想要改掉這些毛病,有所進步,就需要時間,需要調動自己全部的智慧和力量才行。也許,可以參考現在防疫的方法,用阻斷法。譬如說,不寫行書了,從楷書開始練起,是不是可以把自己寫行書時的毛病改變過來。   下午,女兒下班回家,我正對著帖在墻上的字發呆。   “這好呀,每天在家練字,就不想出門了。”她從包里拿出紅外體溫計,給我測量體溫。36.5℃,正常體溫。   女兒回家,心里并沒有感到安全,相反,想著這病毒的傳染方式,想著病毒的潛伏期有十四天之長,心里更多的是擔心。   “車站人多不多。”   “不多,大部分人都被我們勸退了。”   “病毒這么厲害,難道他們都不知道情況,還要到佛坪來。”   “現在的情況,全國人民誰不知道。”   “那他們還要坐車,還要到佛坪來。”   “我咋知道。”女兒說,“昨天還有一個從廣東過來的,今天有一個從上海來的,他們不知道我們這里封閉了,不能來,不過,他們都被我們勸回去了。”   “還有從廣東和上海來的,這么遠的路。”   “再遠的路,也要退回去。“   “現在網上最流行的一句話就是,不串門,不亂跑,不給國家添負擔。這些人難道都不知道嗎。這些人就是在給你們增加工作負擔。”   “說別人哩,你還不一樣,在老家呆的好好的,跑回來干什么。”   我理虧,對女兒的埋怨不好反駁,只能置之一笑。吃完晚飯,女兒又要去高鐵站值班,我在家繼續寫字。女兒臨走時叮嚀我,把她媽媽看住,不要出門亂跑。妻子說,我一會就去丟個垃圾,行不行。女兒說,丟垃圾就丟垃圾,別丟完垃圾又去路上散步了。       三     房子就是鋼筋水泥制作的籠子,可以遮風擋雨,可以抵擋外面的風險。新冠肺炎病毒是納米級的生物體,看不見,摸不著,能通過呼吸時的空氣傳播,但遇到這厚厚的墻壁,遇到這窗戶上的玻璃,只能徒喚奈何。病毒生存需要載體,需要宿主細胞,我躲在房子里,用房子把自己和外界隔絕。如果我身體里帶著病毒,就讓病毒在我體內自己把自己悶死,如果外面的病毒想要上我身,我就一直閉門不出,讓病毒失去耐心,在房子外面自生自滅。   這是房子的作用,也是我們對付病毒的最好方法。   在和病毒斗智斗勇的那些日子里,我每天早晨七點起床,洗臉刷牙,自做早餐。早餐完后,我就洗筆添墨,鋪紙練字。因為不出門,別人看不到,平日里的梳妝打扮都失去了意義。每天都不用穿的衣帽整齊,甚至于不用梳頭抹臉,到也省心省力,隨意方便。   寫字要臨帖,臨帖需要時間。那些書法家,都是把字帖泡在時間里,把筆墨泡在時間里,才寫出好字的。傳言元代大書法家趙子昂,可以日書萬字,就算趙子昂是個天才,寫字快,每分鐘能寫二十個字,寫一萬個字,需要五百分鐘,五百分鐘大約是八個多小時,如果是我們這些凡人,除過吃飯睡覺,八小時就是正常的上班時間。趙子昂是個大官,還懂經濟,算是政治家和經濟學家,每天肯定有許多政務要處理。趙子昂還是個大畫家,要畫畫,他還算的上是一個文學家,要寫文章,這也要費去他不少時間。不知道這趙子昂是否有分身法,可以分成幾個趙子昂,分干不同的事情,不然,在如此煩雜的事務面前,一個趙子昂是怎么抽出時間練字的。不過,說趙子昂能日書萬字,一是說,他寫字快,二是說,就如趙子昂一般的天才大書法家,一樣需要日書萬字,苦學苦練,才能成為大家。   我不會成為書法家,也沒有成為書法家的天分,練字只是為了消磨時間,練字只是為了和這可惡討厭的病毒做斗爭。但既然寫,就想著能使自己的字有點進步,不防也從字帖開始,點畫撇捺,提按扭轉,均學字帖的樣子。也許那病毒看我如此上心,四門不出,苦練書法,對我無可奈何,就會鎩羽而歸。這樣,全國乃至全世界為此病毒折磨的人民,都會因為我臨帖練字,而得到解放,也說不定。       四     其實,寫字不像坐月子。寫字倒像是懷孕。初時筆畫幼稚,死板生硬,組成的字不像個字樣,慢慢地,筆畫成型,有棱有角,和原帖比較,就有了點眉目。再后來,手熟了,提按扭轉,一撇一捺,像是舞蹈,像是肚子里的嬰兒已經成熟,在字粒行間里手舞足蹈,如果還有耐心,到了最后,那寫成的字,就如一個完全成熟的嬰兒,就會破紙而出。只是我既沒有天分,也沒有耐心,一本楷書膽巴碑,寫了五遍,也只有一兩分像。膽巴碑寫不好,就改寫行書赤壁賦。赤壁賦寫了三遍,也不行,就又寫膽巴碑。如此反復,時間就慢慢地一天一天地過去了。   每次寫的字,我都帖在墻上。墻上帖滿了,還有門背后。墻和門后都貼滿了,就重疊起來貼。字張貼在墻上,方便觀看。小時候聽一個老先生說,寫字不如看字。看字,就我現在的理解,就是看字帖,看別人寫字,看自己寫的字,然后對照比較,找出自己的不足。每次女兒下班回家時,正是我審視自己破字的時候。每次女兒都要問我,有沒有進步。我都會說,不見長進。然后女兒說,慢慢練,總會進步的。好像我們兩個是一臺破錄音機,每到那個時間點,就滑帶了,上述對話就要重復播放一遍。   這樣不到半個月,家里存的宣紙都被我糟蹋完了,墨汁也只剩余半瓶。女兒說,順風和郵政還在發快遞,可以網上再買。   “難道不怕病毒。”   “人家能發,肯定有消毒的,你怕什么。你取快遞的時候,帶上消毒液給快遞消毒,快遞拿回來,在門外放幾個小時,病毒就沒有了。”   “我已經回來半個月了,可以出門了。”   “出什么門,你沒有看現在形勢多么緊張,還出門。網上買點紙,安安寧寧地在家練字就好。”       五     說我坐月子的那個朋友發來信息,問這疫情什么時候就結束了。他說他在家已經一個月了,受不了了。我說,這不好估計,這要看疫情的發展趨勢。   “現在的疑似病例每天都在減少,是不是很快就能控制住了。”   “有可能。但你想想,這病毒厲害,只要有一個病毒攜帶者被放出來,就會是災難性的,我們就要重新關在家里,不能出門。所以現在還再要忍一忍,不然,我們這一個月的月子不是就白坐了。”   “你還真當你是在坐月子了。”   “除過醫院的醫生和護士,我們這些人,誰不是在家坐月子。”   “說得也是,我們都在坐月子。” +10我喜歡

“你認識你哥?”薛主任很不高興地問老劉。   老劉一時語塞,羞得半晌才支支吾吾道:“對不起,對不起,我——我——我錯了。”   薛主任是個女領導,到基層突擊檢查工作。老劉不認得,只知道是個領導,不知道姓什么,也不知道是什么職務,一時不知道怎么稱呼,一緊張“嫂子好”脫口而出。“領導好,領導好。”老劉連忙補充道。   老劉今年四十歲出頭,是個基層干部,做人規規矩矩,不善言談,更不喜歡與人開玩笑,被大家公認為“正經人”。常常為稱呼苦惱。   ------   現在很多人見了陌生女子,稱呼“小姐姐”“美女”,還有稱呼較大年齡女性為“資深美女”的。可是,這一切稱呼,在老劉看來有點嗲聲嗲氣,自己都叫不出口。   汲取了上次的教訓,這一次到縣城行政服務大廳辦事,老劉見辦事窗口里面值班女子會比自己大幾歲:“姐,幫我辦個證件。”本來對工作人員可以稱呼“同志”,但他覺得太正統,稱呼“姐”顯得更親切。誰知道,從窗口里瞪出兩只眼睛,一直瞪著老劉,也不做聲,表情也很嚴肅。瞪的老劉渾身不自在,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。旁觀者分明看出了那女工作人員的心思“我有那么老嗎?”老劉哪里知道女人很在乎年齡的,中年女子都希望別人把自己看得年輕幾歲。   “哎!不就是個稱呼嘛,何必那么認真啊!”老劉感嘆道。   說來也怪,生活中與陌生人打交道是常有的事,打交道自然要有個稱呼。這不,老劉這次到外地出差學習,下了車,出了車站,不知道去培訓地點怎么走。剛好過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。 “妹子,去花都賓館怎么走?”老劉想,這次叫聲妹子應該沒有錯吧,這位姑娘分明比我小,我總算找到了一次最恰當的稱呼。   “你多大年紀了,還稱我妹子?”這姑娘還算有修養,沒有給老劉顏色看,但是從她斜著向上的眼神里也讓人感受到了不樂意。這姑娘還好,給老劉指了路線離開了。    “哎!我該怎么稱呼你。難道要我稱呼你侄女兒?”老劉心想,也沒問出口。   有了幾次尷尬的稱呼經歷,老劉對“稱呼”有了恐懼,最后做出個重大決定,以后什么也不稱呼,直奔主題。   ------   “唉!唉!我想問個事。”老劉對面過來兩三個過路的,他上前問道。   “你唉誰呀唉,連個稱呼都沒有!”那幾個過路的幾乎同時質問老劉。老劉面紅耳赤,覺得無地自容,緊走幾步,趕緊躲開了。   我突然想起,我村有個小女孩,大概兩三歲的時候吧,誰要是問她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“我叫白妮兒。”他會立即答道。叔叔阿姨們喜歡逗她,說:“你叫黑妮兒。”她會爭辯道:“白妮兒。”她越是喜歡別人叫她“白妮兒”,叔叔阿姨越說她是“黑妮兒”。就這樣,“白妮兒”“黑妮兒” ,“白妮兒”“黑妮兒” ,幾次爭辯后,她會哭著不依不饒。最后,叔叔阿姨們只好笑著說:“好,好,你是你白妮兒。”這場游戲才伴著“白妮兒”的笑臉結束。       ------ 作者簡介: 蘇慶端,禹州市鳩山鎮第一初級中學數學教師。中小學高級教師。常以“學識淺薄,勤耕不輟”自喻。教育格言:教育不僅是一門技術,更是一門藝術。 +10我喜歡

作者:心子 太陽紅著臉剛從山尖尖上爬上來,一群野山雞(俗稱嘎啦雞)疾速飛到了村頭苜蓿地旁的山坡上。嘎啦嘎啦地像機關槍響個不停,震落了苜蓿紫花的蕊粉粉,一股淡淡的香味彌漫了整個山村。 山坡上已有早來的“客人”在那里久等了。只見一只雄健的“嘎啦雞”立在山坡的中央領地,昂頭挺胸,緊束翅膀,耀武揚威。有力的右腿上系著一根土色的保險繩,真像一名訓練有序的特戰隊員占據了制高點。它像一個哨兵,每“嘎啦”一聲就要警覺地環視一周,仔細查看敵情。它心想憑借“主子”的勢力將這片草地包括這里的領空據為己有,它的四周設下八面埋伏,拉下隱形的戰網,套路重重。 在這不遠處的一個小樹坑里,蹲著一個戴著爛草帽的人,滿坑的野草將他隱蔽得嚴嚴實實,兩眼直直地瞅著前方的“戰場”,好似一個神秘的狙擊手,他是方圓幾十里地有名的獵手,前面的戰場就是他精心布置的。 又一場戰爭打響了,先來者為王,肆意橫行,發起挑釁的號角,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勢,想以先發制敵,攻其不備。后到者當然不肯示弱,要誓死捍衛尊嚴,保護自己的領土和生存環境,豈能讓外敵輕易前來侵犯。于是,與敵保持距離,布陣有序,看來也不是頭一回戰事。 上一次同樣是一場家鄉保衛戰,不過戰場是設在苜蓿地南邊的上墚嶺上。野山雞群那次的戰略方案是以“正面佯攻打掩護,兩翼側擊”,結果以失敗結束,五名戰士被俘,兩名將官受傷。這一次是吸取教訓,總結經驗,改變戰術,運用“全面包圍,個個突破”的戰略規劃。 “侵略者”繼續張揚著霸性,用以往的特訓方法,肆意妄為,想以少勝多,誘敵層層深入。它血色的尖嘴瘋狂高叫,在預設的范圍內,用一雙修剪得體的鐵甲似的翅膀拍打著草地,一雙利爪抓揚著黃土給對方示威,把自己的身世早已忘卻腦后。自己從小就做了俘虜,是被嬌慣圈養的“誘子”,可在這郊外曠野里被同類視為敵人了。 日上三竿,“野雞群”依照總部作戰計劃,全面發起總攻。大家眼里是一個目標,同仇敵愾,都想爭奪擒敵英雄,個個虎視眈眈。總指揮一聲令下,沖鋒號響起,戰士們一擁而上,英勇陷陣。撲騰、撲騰、又撲騰,一個、二個、三個……倒在了陣地,指揮官見勢不妙,發出密電立即命令其余將士們緊急撤退,結束戰斗。 獵人欣喜若狂,三步并作兩步,很嫻熟的打掃著戰場。他習慣性的把“愛寵猛將”裝進牢籠,關了禁閉,顯然對它的戰績還是不太滿意,恨其沒能一網打盡。又用一根備好的繩索將“俘虜們”牢牢地捆在一起。此時,口袋里的手機響了,他又滿臉堆笑,大話揚天地接聽著:“好的!好的!家里有十幾個,是昨天網的,剛才又逮了七八個,今晚連夜一同給你送來,白天實在不好通行呀……”電話對方是縣城一家“三星級酒店”老板。 這“嘎啦群”又一次以大失敗告終,殘兵敗將們絕喪地向山那邊飛去,尋找另一片賴以生存的天地,那“嘎啦嘎啦”的聲音漸漸地消失在正午熾熱的太陽下。山野里的熱風停止了流動,凝聚在山與山的縫隙里,唯有網絡信號在無阻地穿過山坡。    +10我喜歡

四、莊主?   我隨那個老人走進了別墅,別墅的走廊里很暗,空氣中有種難聞的味道,腳下的地毯,也是潮乎乎的,我不禁皺了皺眉頭。 那個老人像是什么都沒感覺到一樣遲緩著,僵硬著,向走廊深處走去。“這里好潮濕啊,莊主他……從來都不收拾嗎?”我用手掩住了鼻子。   “不是,莊主喜歡這樣的氛圍,你看墻上。”老人搖了搖頭,緊接著伸出如同枯木般的手指向走廊兩邊的墻。  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,墻上是畫,畫中有血有肉,還有人和一個怪物。我不禁問道:“這畫的是什么啊?” “沒有人知道莊主畫的是什么,所以,我也沒辦法解開你的疑問。”老人搖了搖頭。 “那,老先生,你是干什么的呀?”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。 “我是這座莊園的管家,你可以叫我斯管家。”斯特杰輕輕的點了點頭。 “斯管家,這里只有你和莊主嗎?”我問道。 “是的。到了。”斯特杰停了下來。     我也停了下來,看著眼前這座灰塵遍布的大門。 “推開這扇門會有人帶你進去的,我還得去接下一個來到這里的人。”斯特杰走了,他的聲音在整個走廊里回蕩著。   我將信將疑的推開了門,只聽“吱呀”一聲,門開了,無數灰塵紛紛撒下。 “咳咳咳咳咳咳咳,這種破地方還有人住?”我不禁抱怨道。     “當然有人了。”一個穿著哥特式裙子的少女走了過來。 “你……你是誰?!你……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?!”我嚇了一跳。 “我?我嗎?我叫斯卡利特,是這座莊園的莊主。”斯卡利特偏了偏頭。 “你是莊主?!”我吃驚道。 “是啊,沒想到吧,我這么年輕。”斯卡利特驕傲的說道。 “你多大了?”我遲疑的問道。 “我多大了?這是個秘密。不過,告訴我洛熙,你想要像我這樣嗎?得到無盡的生命?”斯卡利特誘惑道。 “我……” (未完待續)   作者簡介: 蘇敏月(筆名),原名岳雨辰,酷愛文學。《青春文學作坊》特邀成員。 +10我喜歡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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